【Merlin/AM】The Prince and The Servant
如果当初梅林告诉了莫甘娜魔法的事……
第一章：新的抉择
一声惊雷莫甘娜从梦中惊醒，又是噩梦，无休止的噩梦。她梦见乌瑟被匕首刺穿心脏，她双手颤抖着抓着头发，想把这个画面赶出大脑。看着手掌心好似沾上了鲜血，与刺杀乌瑟的画面重合。
“NO！！！”莫甘娜眼睛金光一闪震碎了镜子前的花瓶，那是昨天下午梅林送来的鲜花。
“盖乌斯！盖乌斯！”莫甘娜只能去寻求医师的帮助。
老医师从床上惊坐起来，“发生什么？My Lady。”盖乌斯给她披上毯子。她看上去糟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十分害怕。
“我把花瓶打碎了。”莫甘娜的声音还在颤抖，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盖乌斯拍拍她的肩，安慰她，“没事的，只是一个花瓶。”
莫甘娜惊恐地盯着他说：“我只是尖叫了，它就碎了，像上次的蜡烛一样。我感觉得到，是我做的这一切。”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老人的手，“盖乌斯你告诉我，这是魔法吗？”
莫甘娜是女巫，她和梅林一样都有着强大的魔法。她充满着力量，只是现在还无法控制。若有一日她暴露了，乌瑟将会对她如何制裁？盖乌斯犹豫着是现在就让她面对这一切还是继续瞒着她。
“没事的，这只是意外。”
莫甘娜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心里似乎明白着一切，她只是需要有个人来告诉她。
莫甘娜拿着安神药剂便离开了。
“为什么不告诉她？”梅林跑出来质问盖乌斯。
“她是女巫。”
“她是我朋友。”
盖乌斯叹了口气坐下，“梅林，你现在只是因为她有魔法对她产生了同情。”
“她很迷茫，很害怕，我理解她的感觉，”梅林想到自己，一直过得遮遮掩掩，恐惧着这股力量，“如果你不告诉她，那就由我去。”
“你不能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盖乌斯气得拍了桌子，“你这是找死。”
“魔法应该是我们的骄傲，而不是躲藏的理由！”梅林激动地吼着。
“冷静点，孩子。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不是。”
你已经改变不了乌瑟了，但至少你可以影响亚瑟。
梅林拉开窗帘，阳光直射到亚瑟的脸上，王子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了。
“起来了，亚瑟，该吃早饭了。”梅林扯开他的被子，撑开他的眼皮。
“我要杀了你！”被阳光直射眼睛的亚瑟痛苦的坐了起来，盯着罪魁祸首，又望望四周莫名其妙说道：“我的花呢？”
“What？！”
亚瑟拿起一块面包，“我看见你昨天送给莫甘娜的了，我还以为也有我的份。”
梅林哑口无言，他只是想安慰一下莫甘娜。
“你亲自采的？”亚瑟又塞了一片奶酪。
梅林尴尬的笑了一下，“嗯哼。”
“我觉得我房间太没生气了，你觉得呢？”
“好像是有点吧。”梅林只求亚瑟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那明天起你就帮我采些花放房里吧，每天都要新鲜的。”说完还对着梅林眨了眨眼睛，继续享用食物。
亚瑟绝对是故意玩他的，他这是在警告自己离莫甘娜远一点？
操练场，骑士起哄着王子居然欺负着手无寸铁的仆人。梅林手持盾牌挡下亚瑟对自己的攻击，看似逼得梅林无路可退，实则每一剑都故意砍到盾牌上。
“他可不是手无寸铁的仆人，”亚瑟拎起梅林，凑在他耳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梅林一脸我很无辜的表情。
“小心！！”远处传来尖叫声。
亚瑟望向出事的方向，莫甘娜已经倒在地上，花盆碎了一地，而肇事的猫咪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莫甘娜！我的天！莫甘娜！”亚瑟跑过去抱起她就往盖乌斯那去。
这是意外，但是梅林看见了花盆在下落的时候停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从而没有给她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如果不是梅林做的，那只能是莫甘娜自己了，她的魔法在自我保护。不过这很危险，如果她再不学会控制她迟早会暴露。
盖乌斯检查后并无大碍，只是一块擦伤，以及受到惊吓。
亚瑟看见梅林那快拧到一块的眉毛，拍拍他的肩说：“没事的，别紧张了。”
梅林疑惑的看着亚瑟。
夜晚梅林带上自己刚采的花去告诉莫甘娜关于魔法的事，如果白天的事被乌瑟看到那就不妙了。
“大晚上的去哪？”刚出门就听见亚瑟阴阳怪气的声音。他就穿了一件衣服，连外套都没穿。
“额。”他记得他已经服侍王子就寝了。
亚瑟一把夺过梅林手里的花，“这是给我的吗？我很喜欢。”
“这是给……”行，无所谓，拿了就拿了，大不了空手去呗。梅林想着。
索性他没有与亚瑟争论，转身走人。
“你去哪？”亚瑟叫住了他。
梅林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可是面前的人是亚瑟，不是别人，他总猜得到自己要干嘛。
“莫甘娜？”他问道。
梅林只能点点头。
亚瑟愤怒的把花扔到地上，揪着梅林的衣领把他摁到墙上。
“你别说你来真的，国王知道了会烧死你的！”
“可是她现在很害怕。”
“她害怕关你什么事，你这么着急献殷勤吗？”亚瑟恨透了梅林之前在宴会上看着盛装出席的莫甘娜时那副痴傻的样子，就好像没吃过肉的人突然看见面前有一只烧鸡，就差流口水了。
“她需要帮助！”梅林不知道亚瑟又发什么神经，突然出现拦住他，又突然质问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仆人，半夜去公主的房间是有多失礼。
“梅林，你只是个仆人！她有父亲，有弟弟，还有医师。哪轮到你来帮助了？”
“我很抱歉，亚瑟。”梅林逃出亚瑟的牵制，他想起以前被人看的眼神，那些人在害怕。他的母亲会说，再坚持一下梅林，再坚持一下。
亚瑟不了解那种害怕的感觉，必需隐藏真实的自己。他不怪他，因为亚瑟并不拥有魔法，不能感同身受。
“你就这么喜欢她？！不要命了！”亚瑟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梅林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头看着他。
“What？！”梅林一脸你是白痴吗？
“诶？”难道不是吗？
“我喜欢莫甘娜？你逗我吧。”
亚瑟反应过来放开了梅林的手，“你这两天又是送花又是探望的，谁都会误会。”
“哈，盖乌斯的药。”梅林拍了拍包，找了个借口。再说在梅林的认知中，要追求莫甘娜可比追求亚瑟还困难，她简直是个女魔头。
可是亚瑟也不傻，让梅林把药给他，自己拿去给莫甘娜，“这次我就放过你，不追问了，要是有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Yes，Sire。”
“滚回去睡觉。”亚瑟临别时还薅了一把梅林的头发，梅林用嫌弃的眼神攻击他。
再找机会吧。
然而机会却如此的难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亚瑟。先别说亚瑟把梅林当挂件一样带在身边，只要莫甘娜和梅林单独相处时，说不了两句话，亚瑟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梅林有时候怀疑亚瑟是在莫甘娜身上施了记号魔法，然后像个变态一样尾随她。
梅林不知道的是，莫甘娜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亚瑟像一个变态一样尾随着梅林。
某天城中来了一位宫廷术士，宣称只为国王排忧解难。他知卡梅洛特的乌瑟痛恨魔法，专程为国王来驱逐巫师。
乌瑟威严的坐在皇座上，审视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那人一身灰色斗篷，脸颊上还有一道惊人的伤疤。
“尊贵的乌瑟王，我是查理，为您解忧的查理。”那人一挥袍子，向乌瑟深鞠一躬，礼节场面做得倒是挺到位的。梅林只觉得他浮夸的举动很搞笑，举手投足间更像一位表演家。
“此话怎讲？”乌瑟问道，一旁的亚瑟不禁蹙眉。
“鄙人路过此地，感知城里被魔法的气息所笼罩，请问这是否是陛下所烦恼之事？”
听见魔法二字，盖乌斯和梅林对视了一眼，卡梅洛特里隐藏的德鲁伊不在少数。
紧张的还有莫甘娜，她发现查理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她。
“城里居然还有巫师，你找出来，我必有重赏。”乌瑟的原则就是巫师一个不留。
“不用这么麻烦，陛下。”查理接下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惊恐不以。
“巫师就在这个大厅里。”
亚瑟立马抓紧剑柄，骑士们面面相觑。莫甘娜听见这话，神经都绷紧了，梅林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乌瑟不禁的噌笑了一下，对查理的话充满着轻视。有哪个巫师敢如此近的接近自己，居然还能呼吸。
就在查理完美的避开所有正确答案，指认亚瑟是那个巫师。理所当然的被乌瑟给扔了出去，嘴里还求饶着，说只想混口饭吃。乌瑟哭笑不得，连处死他的心都没了。
梅林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查理是个江湖骗子，但他也懵对了一大半，心里还是很想鼓励一下他。
就寝前，梅林替亚瑟铺好床，为他宽好衣。但是亚瑟就赖在窗前欣赏白月光，死活不上床。
“殿下，该睡觉了。”梅林催促着，亚瑟不睡，他也想早点回去睡。
亚瑟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过去，“我觉得今天那个查理，说的并不全是废话。”
“所以你真是巫师？”梅林配合他表演着，一本正经地问道。因为他清楚，亚瑟是在场除了乌瑟外最不可能会魔法的人了。
“你肩上的那个东西里装的真是脑子吗？我怎么可能是巫师。”亚瑟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是这种时候，梅林每次都想把这样的亚瑟变成一头驴，大蠢驴。
“我的意思是我怀疑，今天大殿上真的有巫师。”
“你觉得是谁？”梅林屏住呼吸。
“莫甘娜。”
“莫甘娜！！”Merlin又重复了一边。
亚瑟一把捂住他的嘴，威胁着他说，“你不准说出去！我只是怀疑，莫甘娜要是出什么事，我先找你算账。”
梅林使劲点头，亚瑟竟然觉得看着只露两眼睛眨巴着，不能说话的梅林有一种奇异的快感，难不成是觉得梅林平时话太多了。亚瑟迟迟不肯放手，梅林快窒息了。
在梅林不满的哼唧声中，亚瑟终于放开了他，还附带了一句“I'm sorry”。
亚瑟看着梅林脸上的潮红蔓延到脖颈，才发现他今天没有系领巾。皮肤上泛起的红覆上了锁骨还有胸口，Arthur有些口干舌燥。立马赶走了Merlin，避免了自己的失态。
梅林想着连亚瑟都感觉到莫甘娜的异常，那乌瑟肯定也有所怀疑，只是不愿去求证。
“艾莫瑞斯。”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梅林停下了脚步，这是他在德鲁伊里的名字。走出来的是查理，被乌瑟扔出去的查理。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梅林警惕的看着他。
查理撕下脸上的疤，摘掉了假发，那是伪装。面前的人看上去是一个和梅林一样大的青年。
“毕竟你在巫师界这么有名，到处都是你的预言。”查理摆摆手。
梅林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看样子至少不算敌人。
“为什么你要来卡梅洛特？”
“我来找你的。”
“我？”
“艾莫瑞斯，我们需要你。”查理看着梅林不解的眼神继续解释，“会魔法的人准备反抗了，除了一些向往和平过着躲藏生活的德鲁伊外，还有很大一群巫师准备用魔法反抗。计划着如果乌瑟不投降，便用武力拿下卡梅洛特。”
“你们想引发战争？”
“这是万不得已，乌瑟的势力日渐壮大，盟友越来越多。到最后巫师只会被赶尽杀绝，所以时不我待。我们中有一小部分人想与乌瑟谈判，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可是巫师的人数没有优势，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来与他抗衡，我是来说服你加入我们的。”
梅林算是明白了查理的话，用他牵制乌瑟。如果谈判失败，便用魔法拿下卡梅洛特，迎来魔法时代。就梅林对乌瑟的了解，这次谈判不会成功的。如果乌瑟承认了魔法，就是否定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身为君主的他绝不会否定自己的统治。若真的发动战争，在亚瑟眼里魔法究竟又是好是坏，又何时才能统一阿尔比恩。
“我拒绝。”
查理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并不惊讶，“今天在乌瑟身旁的女士似乎也是个巫师，而且还很厉害。”
“别想打她注意，她是不会帮你们对抗乌瑟的。”
“艾莫瑞斯，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如果你哪天想通了，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们。”查理戴上兜帽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梅林忙着赶回去，却撞到了因噩梦惊醒的莫甘娜。她神色紧张，脸上写满了害怕。
“My Lady？”梅林担忧的问道。
“对不起梅林，我要去找盖乌斯，我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梅林把她扶起来，安慰着她。
“梅林，你说我是哪里不对劲了，还是说我是异类。”Morgana崩溃的说着。
［妈妈！我是怪物吗？他们都怕我。］
［当然不是，我的孩子，这就是你，正真的你，永远不要抗拒自己的力量。］梅林的记忆涌现出来，小时候的他还不懂隐藏自己，在众人开始惧怕他的力量时，她的母亲只能带他到别的地方生活。但胡妮丝却一直以他为豪，鼓励他做自己。
“你不是异类，这只是魔法。”
莫甘娜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竟然流泪了，“你怎么知道，证明给我看。”
梅林把莫甘娜带出城堡，召唤了基哈拉。莫甘娜不明白梅林向天空嚎了些什么，一条巨龙就飞了过来。
“小法师，你总做出让我惊讶的举动。”基哈拉瞥了一眼旁边一脸不可思议的莫甘娜。
“告诉她，你的命运论。”梅林想告诉莫甘娜自己知道一切关于魔法的东西。不想让她那么害怕，也不想让她被利用。她应该了解这些，然后做出她自己的选择。
“呵哈哈哈。”基哈拉发出了不明所以得嘲讽，“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最强法师和女巫的组合哈哈哈，有意思。”
“梅林你总是不听我的劝告。”基哈拉对于梅林的不听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请问魔法是邪恶的吗？”莫甘娜警惕的问巨龙，不过巨龙好像很听梅林的话，所以她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基哈拉冲着莫甘娜打了个鼻响：“对我来说，彭德拉贡才是邪恶的。”
莫甘娜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我很好奇乌瑟会对她的养女心存宽容吗？”
莫甘娜没说话，因为她也没把握，那可是乌瑟·彭德拉贡。
梅林告诉莫甘娜，不要惧怕这股力量。要学会接受魔法，去控制，不能再像平时那样失控了。乌瑟和亚瑟已经起了疑心，所以现在要打消他们的顾虑。
莫甘娜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不过又多了一丝担忧。两人回城堡的路上一言不发，思考着今后的打算。
“大晚上的别告诉我你们在散步。”亚瑟从走廊转角站出来挡在两人面前。
“他在找你。”两人同时对对方低声的说。
亚瑟看见两人诡异的笑：“梅林！！我上次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当然，殿下。”梅林躲着亚瑟越发凑近的逼问脸，这下完了，梅林向莫甘娜发出求救的眼神。
“亚瑟你得闲到什么地步，才在半夜出来堵你的男仆。”莫甘娜现在可是和梅林一条战线的，而且亚瑟这么明显的意图，梅林怎么就不明白？
“我没有！”亚瑟反驳道，梅林一脸疑惑。
“ok，你的男仆你也找到了，我们现在各回各房，然后睡觉。”
“我同意。”梅林附议。
亚瑟一把揽过梅林，不容抗拒，“跟我回去。”
莫甘娜投去自求多福的眼光。这两人，一个不知，一个不觉。
“去柜子里拿一套被褥出来。”亚瑟命令道，不过他没问，这比什么都好。
梅林拿出被褥准备替亚瑟铺好，他以为亚瑟冷，被子不够厚。
“铺地上。”
“What？”
“今晚你就睡这儿了。”
“可是……”
在王子的注视下，梅林自觉的闭上嘴巴，默默铺好自己的临时床位。
“亚瑟，那个……算了。”梅林欲言又止。
“说出来。”亚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紧张，梅林难道已经看出自己对他有点关注过度了。
“我可以再拿床被子吗？地上有点硬。”
亚瑟叹了口气，眼神示意梅林自己去拿。
铺好床梅林躺了进去，王子的被褥果然不一样，就是柔软。
亚瑟单手撑着头，满足的对梅林说了一句“晚安”并吹灭了蜡烛。
“亚瑟。”梅林在黑暗中叫了一声他。
“怎么了？”这次亚瑟回答得出奇的温柔，似乎还带了一点期待。不知道是夜晚的作用，让梅林觉得亚瑟后面会接一句“My Dear”，不过并没有。
沉默了半晌，亚瑟紧张得心率有点乱。
“可以给个枕头吗？”
“Oh God！不行！”亚瑟有种想拿枕头闷死他的冲动。
“我知道你有两个。”
一个枕头砸在Merlin脸上。
“快睡觉，白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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